薛御

“被自己带进门的门徒,最终都是给自己送终的人,这就是江湖。”

【盾冬/柯王子】贝加尔湖畔的你 3

盾冬/evanstan柯王子
19世纪俄国AU
没有历史逻辑 瞎编的
ooc严重 私设多
随商军人盾×流放皇子冬
皇家护卫柯×被囚禁的皇子(?)杰克

#本章回忆

【〇三】

        四年前

        “我亲爱的詹姆斯·布坎南·巴恩斯,你真的自愿流放西伯利亚吗?”
        “是的陛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 *

        一月 南西伯利亚 贝加尔湖畔

        “嘿,孩子,你怎么倒在了这里?”

        老年人,提着木桶,看见雪地里有一个人,于是走了过去,扶起了他。巴基的脸已经冻的发紫,睫毛上快结了冰,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绒衣披风,脚下一双快磨破了的绒鞋,真不知道他是怎样活过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 老人背起了昏迷的巴基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湖边一个不算大的木屋。

        巴基的身体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很多,单薄的衣物完全抵挡不住零下几十度的寒风,左手的肌肉有些冻死了,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颜色。老人在背风处生了火,热了一锅水,给巴基擦拭冻僵的身体。然后裹上一层厚厚的棉被,塞在了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 就这么过了一天一夜。当在太阳挂天空正上方时,巴基终于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他挪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,但却感受不到自己左手一丁点儿的存在,估摸着是冻坏死了,喉咙很痛,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,大约也是因为寒冬给冻坏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 老人推开了门,发现巴基醒了,惊讶的给递过去了一杯热水。

        “孩子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
        见巴基喝了一大口热水,老人问。

        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他想要说话,努力了很久,只发出了一个短小又沙哑的音节——他好像说不出来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 老人也明白了,于是递了一张纸和一支笔,让巴基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叫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 他写下了自己的爱称。

        “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?”

        巴基摇了摇头,他不能说,皇室成员自愿流放什么的。

        老人业也没再问了,拍了拍巴基的头,让他再躺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是伊科里夫。”

        伊科里夫原是一个农奴,一个偶然的机会逃出了庄园,为了避难,从圣彼得堡一路逃到了西伯利亚。一路上吃了不少苦,终于在一年后的春天,到达了贝加尔湖边。那年,他已经50多岁了。

        当然,这是伊科里夫自己说的版本,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证。不过巴基选择相信,因为伊科里夫是一个特别和蔼温柔的老爷爷。

        *

        巴基还是说不了话。

        他每天都站在贝加尔湖边的翘石上,竭力的想要发出声音,一复一日,却始终没有半点多余的音节。

        每天都饭点前后,巴基都会发现伊科里夫提着木桶走向后面不远的一座大山,他很好奇,却没过问。

        一老一小,两人就这么一起过了一年多。一起陪伴着,熬过了荒无人烟的孤寂,熬过了断水断粮的寒冬。

        巴基学会了捕鱼,打猎,种菜和各种生活小技巧,甚至连缝衣服都学会了。他坐在翘石上,摆弄着自己打磨的小猎刀,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石头上打磨。

        中午,伊科里夫又去山里了,只不过这次回来,带了伤和一只野兔。他笑着对着急的巴基说只是抓兔子的时候摔的,然后哼着小曲就去剥兔子皮了。

        “孩子,今天我们吃好的!”他用细树枝把兔子串上了,架在了火堆的上面。

        一年里能吃上肉的时间不多,这还是到这儿来这么久,第一次吃上除鱼以外的肉。

        巴基看着伊科里夫脸上的伤,暗自决定明天跟着他进山。

        进山的路不是很复杂,还有一条被踩出来的小路。

        这条路通向了一个山洞,巴基见伊科里夫进去了,他也就蹑手蹑脚的一点点的前进。他右手摸着后腰上别着的小猎刀,踱着小步子,挪进了洞。

        “老头子,这是这个月给你的补给。”里面有人说话了,声音不大,但足够让巴基听清。

        “要冬天了,能不能再申请多一些棉衣?你看,我也老了,也怕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这是伊科里夫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 “再说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那,这是今天给小王子的饭菜。”

        小王子?

        巴基贴着墙,听到了这个词。在他的印象里,被叫做小王子的,只有一个人——他的表哥,杰克。

        他觉得有些愤怒,四年前柯蒂斯是骗他的,杰克哥哥不是失踪了,而是被杰克的亲哥哥弄去了西伯利亚,囚禁了起来。这一关,就是四年。

        他突然想起,这个自称伊科里夫的老人是谁了——在他还很小的时候,杰克家里的一个老佣人!

        巴基握着小猎刀,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,踏着脚步冲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 伊科里夫刚从铁门里退了出来,就看见一脸愤怒的巴基握着刀冲了过来。后面的看守也看到了,抄起手中的步枪就打了一枪。

        枪声震彻了山谷,惊得鸟儿从树林里飞向了天空。

        伊科里夫挡在了巴基面前,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枪。

        “啊——”巴基看着伊科里夫倒在了地上,眼泪也流了出来。他紧咬了嘴唇,攥着猎刀的手越发的紧。两名守卫正在上拉栓,巴基冲了过去,没让他们来得及反应,便将刀插进了他们的脖子。

        喷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,白净的脸上也被温热的鲜血染上了红色。他似乎是不解恨,又把刀从守卫的脖子上抽了出来,跨坐在一个守卫的身上,一下又一下的插进心脏。直到整个地面被血染红,他才起身。

        铁杆里的杰克目睹了全过程,他印象里的巴基,是一个乖巧,有点顽皮的人,绝不可能面不改色的杀人,还不解恨的虐待尸体。

        “巴基……?”
        杰克坐在椅子上,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 巴基用衣服擦干净了猎刀,别在了后腰上,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,狠狠地砸向了铁栏门的锁。锁不仅没被砸坏,还完好无损的闪着光。

        三具尸体被巴基拖了出去,守卫的尸体被扔在了山里,伊科里夫的尸体被埋在了木屋的后面不远处。他回了一趟木屋,拿了一把斧子,挑了两桶水,回到了山洞。
        斧子在铁杆前也不起作用,来来回回一小时,也只砍出了几条白色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 “没用的,砍不开。”杰克说,“伊科里夫趁守卫不在的时候就试过了,根本没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 巴基看了杰克一眼,于是转手砍向了石壁。

        斧子被震飞,石壁却什么事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 “花岗岩。”

        杰克苦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 “如果这是普通的牢房,四年时间我肯定都越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杰克让巴基不要再砍了,指了指地面的一滩血,示意他把地冲一下。他有些的难过,想哭,四年了,除了伊科里夫和这两个守卫,他再没见过其他人。巴基,他的表弟,突然出现在了这里,拿着斧子尝试各种方法把自己救出去,即便一句话也没有说,他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,所谓的亲情。

        伊科里夫死后,巴基就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。独自划船进湖打渔,独自提着木桶进山洞送饭,一个人坐在木屋的门槛上,孤零零的看着平静的湖面。

        他用木头弄了一个小立牌,放在了床头,上面刻着一句话:

        我是谁?

        我是詹姆斯·布坎南·巴恩斯

TBC.
碎碎念:
回忆章,本来打算把吧唧写的超级惨超级惨,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对他好一点……
感谢所有给这篇文小红心小蓝手的宝贝们!你们就是我的动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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